早晨的一缕阳光照进了阳台,谷忆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嘴巴干涩得很难受,她看着阳台外的晨曦,好温暖。【】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还有床边上挂着的点滴,她没有死吗?这里像是医院,她真的很失望没有死掉,竟然不能从新投胎做人,那让她重生于初一那年,那该多好啊。
她觉得自己好像想得太多太离谱了,缓缓地想动一下身,去打杯水喝,可感觉手被压住了。
她调了一下头的角度看向手下面,是谁趴在她旁边睡觉了?他的大手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只看到了他的一头乌黑的短发和宽广的肩膀,应该是她哥哥吧。
“哥,我口喝。”谷忆柔缓缓地开口,因为口干得她喉咙有点发疼,声音变得小而沙哑。
宁向泽隐隐听到了点声音,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抬头那一刻见谷忆柔已经醒了,慌忙地站了起,按上护士站的铃,:“找医生过来,病人醒了。”
谷忆柔惊愣了。呆呆地看着宁向泽,他的脸容有些憔悴,但依然不影响他的俊气,反而显得更沧桑性-感。
“你觉得怎么样?”他低下头,手摸上她的额头:“你前两天一直在发烧,现在好像退烧了。”
是在做梦吗?宁向泽好温柔,他的手好暖和,他的声音很好听。
“我想喝水。”她再说了一遍,声音依然没力度,很小很沙哑。
他连忙俯上耳朵,贴到靠近她嘴唇上:“你说什么?”
“水。”她闭上眼睛,用尽全力挤出一个字。
宁向泽连忙转过身倒起水,热加凉的混在一起,然后自己喝上一口,感觉热了,又加了一点凉水,拿起床边准备她的吸管放进杯子里,再轻轻的将杯子放到她脸旁边,伸出吸管让她含住。
“慢慢喝,小心呛到。”他温和地说着。
这种受他照顾关爱的感觉久违了七年,以前的她总觉得那么的理所当然,然而现在却感动得一塌糊涂。
此时,医生护士赶了过来,宁向泽退后了几步让医生和护士慢慢检查,片刻,检查完毕后交待没什么大碍要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医生护士离开后,谷忆柔觉得很尴尬就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宁向泽站到她床沿,沉默地看着她依旧苍白毫无血气的脸颊
心里纠结带一丝牵动,他知道谷忆柔只是闭上眼睛,并没有睡。
“你没事,我先走了,等会会有人来照顾你。”他平静地说。
“为什么要救我。”她睁开眼睛看向他,一听他说要走,心里紧了一下,很失落的感觉。
他转身,背对着她:“我不想你死在我的家。”
谷忆柔心里一痛,像被大手揪着紧紧的难受得透不气,想着他说过的话,缓缓问着:“你说过的话是真的吗?希希给我带走?”
宁向泽背脊一僵,顿了顿,冷淡地说:“带希希离开宁家可以,但要让我知道他在那,我是他爸爸。”语毕,他大步走向房间门外,离开病房。
向泽。
宁向泽。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眼角的眼泪滑落到枕头上。她抬起手将眼泪擦掉,这是最后一次掉眼泪,她不会让自已再掉眼泪了,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何畏惧?不能死去,也不能重生,那就重新来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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