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之不尽的剑气利刃无情的攻势下,困于疾风剑阵之中的张灵泉,其身上笼罩的紫气愈发浓郁。
只见在张灵泉周身密布的紫气,开始以张灵泉的身体为中心形成漩涡,紫气漩涡旋转的速度愈来愈快,那些剑气利刃在撞到紫气漩涡之壁的瞬间,便被撕扯成了碎屑凭空飘落。
身处于紫气漩涡中心的张灵泉,其体内恍若存在一股强大的吸力,蜂拥而来的紫气统统被她吸入体内,而后又有无数紫色光丝从她肌肤中抽剥而出,这些紫色光丝随着紫气漩涡逐渐将张灵泉的身体包裹成一只巨大的紫色光茧。
透过这只巨大的紫色光茧,能隐约看到其中有一道耀眼的紫光在跳动,仿若心跳般,正扑通扑通地蓬勃跳动着,而且在跳动的过程中,紫色光茧散发出来的光芒愈发刺眼。
当紫色光茧的光芒到达极致之时,整个擂台都被爆发而出的紫光吞没,而位于光源中心的紫色光茧悄无声息地炸开,一道圆形的紫色冲击波以光源为中心,如泛起的涟漪般向外冲击扩散,而包裹着擂台的疾风剑阵,在这道乘着摧枯拉朽之势的紫色冲击波下崩溃,无数剑气利刃当即化作碎屑从天而降。
待紫光落下帷幕后,重获新生的张灵泉缓缓从天而降,落于擂台之上,如梦似幻的紫气如云雾般盘绕在她的周身,妖娆的身姿在紫雾中若隐若现,当即让她的身姿披上了一种扑朔迷离的美感。
重获新生的张灵泉,不但在外形上发生了改变,连气质也是脱胎换骨,只见张灵泉用那双紫色魔瞳幽幽瞪了疾矢一眼,用空谷回荡的魔音缓缓开口道:
“喂,你,把我弄疼了。”
张灵泉原本乌黑亮丽的秀发,如今已经变成了淡紫色,脸庞虽还是疾矢所熟悉的那张脸庞,可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盯着张灵泉目不转睛的疾矢愣了许久后,这才支支吾吾开口道:
“师姐……你……”
“谁是你师姐?”
张灵泉当即娇斥了一声,幽紫的双眸中毫不遮掩倾泻出了敌意与阴冷,并冷声警告道:
“你这小子,少跟我沾亲带故,弄疼我的账,我跟你一笔一笔慢慢算。”
话音落下,只见盘绕在张灵泉周身的紫雾,眨眼间便凝聚成了一柄紫色的利剑,而后寒芒一闪,疾矢的右膀便被划出了一道豁大的血痕,其中隐约可见寒凉的白骨。
而那柄紫色利剑在割开了疾矢的白袍与肌肤后,当即散作缕缕紫气回到了张灵泉的身边,眨眼间又一柄紫色利剑从紫雾中凝聚,又是一闪而逝的寒芒,疾矢的身体上又被割出一道豁大的血痕,又有一柄紫色利剑现形,又有一道寒芒闪烁,疾矢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如此循环往复。
不一会儿,疾矢已经被张灵泉召唤出来的紫色利剑割得皮开肉绽,他没有张灵泉那可以疗伤的紫霞神功,所以疾矢此刻身穿的那席白袍已经彻底被染成了血红。
“师姐,你解气了吗?”疾矢淡淡开口问道。
望着面前如血人般矗立的疾矢,张灵泉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怜悯,那双让人发寒的幽紫魔瞳,至始至终都充斥着敌意。
“师姐,比赛还没结束,小矢今天必须赢过你。”
疾矢刚抬起手中的长剑,数柄紫色利剑当即化作寒芒,毫不留情地割开疾矢那本已皮开肉绽的身躯。
已经变成了血人的疾矢,至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一声,目光依旧决绝,并在无数紫色寒芒无情地穿刺下,毫不退缩地执剑朝张灵泉疾步冲去。
“够了,疾矢师兄,快停下,我们不打了,好吗?”
台下的鸠翎子带着哭腔乞求道,可疾矢却并未停下步伐,依旧在紫色剑雨中毫不回头地勇往直前,并施展出那身让人眼花缭乱的狂风快剑在剑雨中硬闯出了一条道来。
最终,浑身是血的疾矢闯过了剑雨,将剑尖悬在了张灵泉的咽喉前,并微微笑了起来。
“师姐,我赢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疾矢手中的长剑也“哐”地一声重砸于地,疾矢那遍体鳞伤的身躯也随之倒在了血泊之中。
方才交手时,至始至终,张灵泉都未正瞧疾矢一眼,直至疾矢倒在了张灵泉的身前那一刻,张灵泉才稍微瞟了他一眼,并用冷冰冰的声音奚落了一声:
“幼稚。”
台下的鸠翎子再也没忍住,飞身扑到了疾矢面前,泪流满面地摇着疾矢那冰凉的残躯,并发出了凄厉的痛嚎:
“疾矢师兄!!——”
躺在血泊中的合着双眸的疾矢,仿佛听到了鸠翎子的呼唤,重新睁开了双眼,并缓缓抬起了无力的右手,为鸠翎子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微微笑着说道:
“聆雨,别哭,我没事。”
“傻瓜!傻瓜!傻瓜!——”鸠翎子当即用粉拳捶着疾矢的右肩娇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后又忽然转变成哽咽,“你要是死了……我……我怎么办?”
疾矢愣了一下,随即才重新挂出笑容,用冰凉的手掌捂着鸠翎子的脸颊,轻声安慰道:
“不会的,我还要教你剑法。”
张灵泉并不想多瞧一眼疾矢与鸠翎子上演的苦情戏,于是径直走到了严兴面前,并毫无预兆地扯起了严兴的白中掺黑的山羊胡,咄咄逼人道:
“快宣布我赢了。”
“这……”严兴当即为难了起来。
“少啰嗦。”
张灵泉立刻将手中宝剑的剑锋架在了严兴的脖子上,场下顿时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最终,严兴畏惧于张灵泉那双幽紫魔瞳中流露而出的狠劲,无奈地宣布了张灵泉成为本届华山论大会的冠军得主。
冠军到手后,张灵泉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下擂台,而苏梦蝶则迫不及待地向张灵泉飞扑而来,将张灵泉拥入怀中给了个热烈又深情的拥抱,并嬉笑着夸赞道:
“灵泉,你刚简直太酷了,就该这样教训疾矢那人渣!”
被苏梦蝶忽如其来地拥抱,张灵泉的脸庞上当即流露出丝丝惊恐,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苏梦蝶,问道:
“你……你是谁?”
“灵泉,你打架打坏脑子了吧,我是梦蝶啊!”苏梦蝶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苏——梦——蝶。”
话落,苏梦蝶解下了身上的白袍披在了张灵泉那一丝不挂的身上,随即又狠狠地瞪了四周那些好色之徒一眼,而后重新回过头来看着张灵泉,摆出笑容道:
“大冠军,可别着凉了。”
张灵泉望了望被苏梦蝶披在身上的白袍,又望了望只穿着内衣的苏梦蝶,愣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吐了一句:
“谢了,苏梦蝶,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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