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五哥打破了宁静:“虽然说这件事有些不寻常,但是到现在为止咱们都没有任何危险。【】也许是这里的地貌环境特殊,才孕育出新品种也说不定。咱们不能自己吓自己。”
然后接着道:“林山保,你们称这里叫阎王沟,怎么,以前这里经常出事吗?”
林山保喝了一大口水说:“也不是经常,我也是听祖辈们说起来的。从我记事时起,这里就没人来了。祖辈们以前吃不上饭,只能上山里淘点山货。后来山上的山货越来越少了,就有些人打阎王沟的主意。
那个年头,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总有一些人想碰碰运气,下到阎王沟里看能不能见点收成。听我爷爷说,他小的时候听说这阎王沟里有宝贝,有人在晚上看到这里会发光。而且还能听到小孩的笑声,他们说那是山参成精了,谁要是能捉住就一辈子享不完的福。
这个消息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一起商议探一次阎王沟。但是,去了上百号人,最后一个都没回来。后来有些家属不死心,在太白梁上呼喊亲人的名字,也没有收到的回应。
老辈人说他们是被山参精吸走了魂魄,也有人说下面有神仙,他们不想出来了。总之从那以后,我们这的人再也没人敢下过这里了。要不是你们救了大成,打死我也不会跟着来的。
“山保,我听说后来好像有日本兵进来过。”建国看着林山保,好像想起了什么。
一听到日本人进来过,我们几个顿时来了兴趣。
林山保说:“对对对,把这茬给忘了。后来日本鬼子打过来,有一个小分队,他们跟其他的鬼子不一样,不杀人不枪东西。来到这里之后就直奔阎王沟,祖辈们都以为他们也是奔山参精来的。
但是后来他们出来的时候却带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大家都很好奇,但是又不敢去看。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怪事。”
五哥道:“什么怪事?”
“小分队带出来这些瓶瓶罐罐之后,这里就来了很多日本兵,把上山的路全部封锁了,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所有的日本兵突然急匆匆的撤走了,临走之前还放火烧山。
这让老百姓很是纳闷,不过眼尖的人发现,最初进入阎王沟的小分队一个都没有出来。而且,后来进入这里的鬼子也少了很多。
当时百姓都说是山参精作怪,也有说是山神的惩罚。再往后,这阎王沟啊,就真的是个“阎王”沟了。”
五哥看了看大家道:“看来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常书道:“侯爷,按照林山保的叙述,他们带出来的有可能只是简单的陪葬品,不一定真的就进去过。”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再分析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又往树林边上挪了十几米才停下来,我又去捡了些树枝点起了篝火。
这种树枝非常耐烧,五哥挑了十几根不错的准备做火把。然后吩咐我们大家各自扎起帐篷睡觉,林山保和建国说不敢睡,晚上就由他们值班,等实在困的不行了再跟我们换。
今天是又累又心惊,躺下之后疲倦袭来,不多时就睡着了。半夜我被林山保推醒,林山保边推边焦急的说:“快醒醒,那些树是活的。”
我睡的正香,被吵醒心情很不好,眯着眼睛说:“树本来就活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谁知林山保推的力气更大了:“不是,我是说那些树都在动,你听。”
被他这么一说,我仔细一听,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好像四周有成千上万只昆虫在地上爬,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顿时的睡意全无,一骨碌钻出帐篷。五哥他们已经起来了,正满脸惊恐的拿着手电照向树林里面。我顺着灯光朝树林看去,看到了无比震撼的一幕。
被我们割开的那棵槐树此时全身被其他的树的树枝包裹,有很多枝条从它的树干里钻出来,就好像是被其他槐树从里往外的给撕扯开了一样。鲜血一样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但是很快就被其他槐树的树枝吸收干净。
附近的几十棵槐树都像“活了”一样,枝条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无限延长,不断的伸向被包裹的那棵,刚才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就是这些树枝发出的声音。虽然都是植物,但是看起来却充满了血腥和残忍。
这些树枝延伸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是数量非常多,铺天盖地的伸过来。如果是在树林深处,根本无从躲闪。当时想想幸亏我们挪到了树林的外围,如果在树林里面,我们此时已经成为了这些树的养料。
林山保吓的跪在地上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山神保佑,树精爷爷饶命,*保佑。”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非得在他屁股上踹两脚,这都哪跟哪啊。
刀疤试着走过去,我跟五哥想阻拦,刀疤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谨慎的向被撕裂的槐树靠近,随着刀疤跟槐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越揪越紧。脑子里反复思考着如果他被槐树枝给捆起来之后该怎么办。
等刀疤走到槐树的旁边,我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这些树枝好像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样。刀疤蹲下来,看了看情况之后,突然一个后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一看有情况,正要冲过去,却被五哥拦住了。五哥说:“别急,你看。”
那些树枝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对千疮百孔的那棵槐树越肋越紧。刀疤给我摆了一个没事的手势,然后趴在地上,头贴着地面往树的里面看去。
过了有两分钟,我感觉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刀疤才缓缓的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退回来。我们急切的往前走两步,想快点得到答案。
刀疤转过身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太邪门了,太邪门了。”
老吕性子急,道:“咋了,赶紧说,急死我了都。”
刀疤顿顿了心神,整理了下语句然后道:“这里太他娘的邪门了,每棵槐树里面,都有一个死人。”
刀疤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刚才我趴在下面往里看,看到一具尸体,因为没有衣服跟头发,所以无法判断出年代。但是这具尸体却一点都没有腐烂,除了皮已经没有,其他都保存的非常完好。
血管跟树都他娘长到了一起,不知道是槐树给他提供了养分,还是他就是树的心脏。而且里面的尸体很有可能是活的。不过现在整具尸体已经被其他槐树的树枝戳成了筛子。”
“这里这么多槐树,得死多少人。不管是不是活的,刨开一棵看看就知道了。”老吕说道。
刀疤摆摆手:“刨开之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五哥想了想,道:“先不要节外生枝,天一亮,咱们快速穿过这个树林。”
就在我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那棵槐树已经被完全吞噬,连残渣都没剩下。其他槐树伸过来的树枝来的快,去的也快。最后地上除了剩下一个大坑以外,就只有寥寥的一点鲜红。不过这些树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
五哥看看表:“现在凌晨两点,抓紧时间休息,天一亮就出发。”
我跟常书值的是最后一班岗,但是现在谁还能睡的着。于是五哥往篝火里添了些柴,拿出白酒,大家围着篝火聊天。虽然悉悉索索的声音没有了,但是身后是无尽的黑暗,被面前的篝火一衬托,更显得深邃神秘。而且总感觉背后有什么在盯着我们。
几口白酒下肚,那种感觉就消失了,这让我好一阵感叹,男人离了酒还真不行。大家互相说着对这片树林的猜测,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头顶上的雾也淡了很多,林山保收拾了东西跟建国回去了,看到他头也不回的样子,我知道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来这阎王沟了。
我们将篝火熄灭,篝火熄灭的时候我想要是把这里一把火烧了该多好,省的膈应人。收拾完之后,我们跟着刀疤,按照他的记忆往树林中心前进。
地上没有多少树叶,大概是都已经腐烂化成泥土了,走起来比拔仙台和太白梁的路轻松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头顶上的雾渐渐的散开。我们也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心里的阴影顿时被赶走了许多。
这里潮气很大,到处散发这一种发霉的味道。想起刀疤说的这里每棵树里都有一具尸体,我就觉得这种味道是尸体腐烂的臭味。六个多小时以后,刀疤让我们停下,说是我们的目的地到了。本来我以为到了以后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没想到这里也太普通了,跟我们这一路走来的所有景象都一个样。四周也没有任何的标志物做参考,别说坟墓了,连个土丘都没有。
五哥问刀疤:“上次你们来这里的时候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刀疤道:“没有,跟咱们这次差不多,一路上风平浪静。”
“可能这里只是第二案发现场,大家还记得林山保说的鬼子来过这里的事吗?我们现在连一件陶瓷都没看到呢。”五哥继续道。
刀疤看看四周道:“要不咱们现在在附近找找,不行的话就继续前进。”
“你们上次往里走了多远?”
“没走多远就回去了,当时大家都很害怕,就没敢深入。”
五哥想想了道:“那就四处搜索一下,但一定要切记,千万不要碰这些树。”
我们答应了一声就四下散开了。我找了根树枝,小心翼翼的把树叶扒拉开,地毯式的搜索,但是半个小时候以后却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突然,常书喊道:“侯爷,快来看,这些树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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