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越来越少,我开始有些担心,怕他们出事。【】好不容易碰到了自己人,如果再跟他们分开,在这古墓里不用鬼婴动手,我自己都得疯掉。
出了甬道,是一个大厅,跟之前墙上爬满蚂蝗的大厅差不多大小,我来不及细看,注意力全在前面的几个人身上。老吕和常书正朝一个墓室里开枪,王立春在旁边随时准备着。
只有他们三个,五哥和刀疤不在。
枪声渐渐停止,常书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回头看到是我。于是跑过来说道:“你他娘的跟哪个粽子相好去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那一刻,我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一样:“我就知道组织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革命战士的。”
老吕:“黑龙走了,不过随时都会回来,咱们换个地方再说。
我觉得这里很可能只是个疑冢,一共有五具棺材,里面全部是空的。”老吕接着道。
“还有第六具棺材,就在我刚才所在的墓室,那口棺材里有具尸体。”我补充道。
“走,带我们去看看。”
我们刚要起身,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那里有只鬼婴。”
他们听我说到鬼婴,立马变的严肃起来。
老吕皱眉道:“这东西很棘手,不过既然它要找晦气,就算躲在哪都没用。”
“鬼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问道。
“边走边说。确切的说鬼婴也就是不成气候的粽子,但是鬼婴有思想,个别时候比粽子更不好对付。”
“刚才我跟它交过手,那东西非常重,但是除了长相恶心了点,也不见得有多凶残。”
老吕停下来看着我:“你跟它交过手?有没有被它咬到?”
我看老吕略显激动,查看鬼婴碰过的地方:“没有。”
“幸好你没被咬到。不然就麻烦了。它虽然不像粽子那般钢筋铁骨,但是尸毒很强,特别是在狭小的空间,比粽子都难伺候。
我说这里怎么连具尸体都没有,估计都被这牲口给消化了。”
我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
老吕再次停下来道:“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碰到过鬼婴,对它的了解也只是到道听途说,所以心里也没底,要是侯爷在就好了。”
我问道:“五哥和刀疤呢?”
老吕:“他俩为了吸引蚂蝗,和我们分开了,到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你们怎么会来到的这里的?”
老吕:“是你带我们来的。”
我一头雾水:“我?”
“你不知道?当时你就跟丢了魂似的,晃晃悠悠的就往里闯,我和大春两个人拦都拦不住,也不知道你小子哪来的力气。
这不是侯爷看你出了问题,怕蚂蝗追上来,于是和刀疤断后去了。他让我们好好跟着你,哪成想后来出现了变故。”
常书边上子弹边说道。
按照常书的说法,我不就是中邪了嘛。我看向老吕,希望他能给我一个不一样的说法。
老吕:“没错,当时你变得很奇怪。我想把你打晕,又怕打出个好歹,只好在后面一直跟着。好在你走的并不快,除了目光呆腻,别的也没什么。
穿过一片石像群之后就到了一个停放着六具棺材的大厅,我亲眼看到你钻进了其中的一口棺材。当时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跑到棺材旁边的时候,棺材突然从眼前消失了。我开始慌了神,本以为是幻觉,但是三个人同时都看到了,又不可能是幻觉。
我想既然不能相信眼睛,那触觉总可以吧。我刚准备摸着试试看,却发现地上只有我们三个人的脚印。
因为情况特殊,所以一路上也没注意你有没有留下脚印。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可能还在水池边。
于是我又回到水池边,期间我怕破坏我之前走过的脚印,所以从旁边绕过去的。
来到水池边也没找到你。当时我非常茫然,毫无头绪。
困惑了一段时间,我做了一个假设,如果我也让水蛭咬上一口,会不会就能找到你。于是我捉了两只水蛭,后来就迷迷糊糊的带着他们两个来到这个大厅。”
老吕讲完,显得有些疲惫。
我道:“你记不记得入口棺里有声音?”
老吕立马紧张起来:“你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我醒来时就躺在那具棺材里,声音是后来的我发出来的。
我不知道这样说你们能不能听的懂。就好像我是一个旁观者,在看自己之前发生的事。”
大家可能一时无法理解,都不说话。
我道:“要不,这些先放一边,等找到五哥和刀疤再说。”
我们一路来到我与鬼婴交手的地方,眼前便是停有棺材的墓室。墓室的石门虚掩着,里面的黑暗深邃,不知道鬼婴此刻正躲在哪个角落窥视着我们。
我正要拉开门进去,王立春突然拦住我道:“等等。”
我诧异的看着王立春,老吕和常书也不明白他的举动。
王立春对老吕道:“你还记不记得这条甬道中间有一个岔路口?”
老吕:“你说的是进来时经过的丁字路吧!记得,怎么了?”
王立春:“它不见了。”
王立春看我们面面相觑,于是接着道:“在你们讨论鬼婴的时候,我一直在记录这座墓的布局。我明明记得是从甬道中间的路口进来的,但是一直到现在也没见到,就好像那个路口根本就不存在。”
我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赶紧掉头回去。这次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两边的墙上,一直到出了甬道进入大厅,也,没有见到王立春说的路口。
在大厅里,子弹的火药味还在,四周异常的安静,但是我们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我们又遇到难题了,而且是无法用现在的认知来解释的难题。
老吕:“谁有好的见解吗?”
我们只是沉默。
老吕接着道:“既然这样,那就再走一次,如果还是这种情况,那么我们就麻烦了。”
于是我们再次重新走了一遍,这次更加的仔细,每个砖缝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很遗憾,一直到甬道的尽头,期待的路口还是没有出现。
我们好像霜打的茄子,全都提不起精神,这种事让人很无奈,因为跟本找不出原因。
老吕对我说道:“你不是说墓室里有具棺材,而且有通向屏风的通道?”
我点头说“是”。
老吕:“那就好,先进去看看再说。”
我拉开石门,里面跟我离开时一样,还是这么空荡。两把手电把整个墓室照的通明,墓室里没有鬼婴。
我们缓缓的进入墓室,老吕在最后面把石门关好,防止黑蟒突袭。
常书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之后问我:“就是这口棺材?”
“对,里面的尸体有可能是打盗洞进来的前辈。”
老吕没有说话,对着棺材拜了三拜。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棺材,其他人也靠拢过去。
棺材里的尸体依然显得很寒酸,除了破旧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
老吕伸手抓起尸体的右手,并指给我们看:“你们看,右手的关节粗大,这是常年倒斗所致。身体所有骨骼几乎全部骨折,但是能看出他的关节异常灵活,并且有经常脱臼的痕迹,只有会缩骨功才有这种骨骼。
这样的能人在当时也是屈指可数的。没想到这样的高人竟然无声无息的葬送在这座古墓里。”
老吕又在棺材搜查一遍,没有发现其他线索。就把棺材重新盖上了,之后又拜了三拜。
我将两张羊皮拿出来,依然是简简单单。除了标志着这座墓的位置以外就没有任何的线索了。我随手将叠在一起的两张羊皮扔向背包上,羊皮一阵飘落在打开的手电上面,将整个灯光盖住了。
墓室里顿时暗了下来,我准备伸手去捡,常书突然喊道:“等等。”
然后示意我们看灯光上的羊皮:“你们看,这是不是一份地图。”
每份羊皮上都有完全一样的纹路,分开看两份完全一样,而且羊皮透光性很差。但是在灯光上重叠起来才发现有很细微的差别。两份纹路之间产生的空隙竟然好像一张地图。
“你们再看。”常书把羊皮像刚才那样又上下交换了位置,产生的地图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是通道的地方竟然变成了死路,好几个墓室变成了空白。
“莫非这是这座墓的地图?如果是的话,根据地宫的构造,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这里。”常书边说边用手指着地图。
然后接着道:“不过不管怎么变换,中间的一个墓室却没有任何变化。也许,那里就是老粽子窝。”
“那还等什么,直接杀过去看侯爷在不在那里。”王立春急性子,脱口说道。
常书将羊皮的位置换了一下道:“没那么简单,你看,这样一来,咱们所在的位置就不见了。”
当听到常书说“不见了”的时候,我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这么,不禁说道:“墓室如果不见了,那在这墓室里的我们会怎样呢?”
常书道:“刚才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现在咱们不是都好好的嘛。”
老吕道:“话虽然是这样说,如果这个墓室消失了咱们也不会受到影响。比如现在这个墓室在外面看就已经消失了,只是咱们感觉不到,那又怎么能证明呢?”
“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一个人去外面看着。”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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