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点点头:“没错,他们牵头,两大巨头响应,这么大的排场之前从来没有过。【】”
我:“需要通知五哥吗?”
老吕:“来不及了,咱们先去找沙老海,之后再见机行事。”
常书:“铺子刚开张还没出满月,沙老海就摸了个底透,这老小子手眼可是够广的。”
老吕:“我觉得他可能和侯爷一直有联系,再说了他和花和尚刚接触过,能知道铺子的地址并不奇怪。我只是担心这次的动静小不了,怕出什么漏子。如果成了,势必会引起轰动,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变故,谁也无法预料。大春,你随时注意市场行情,最近只进不出,把扎眼的物件儿都收起来,省得树大招风引来祸端。”
王立春点头答应,然后吩咐贵喜把铺子里的摆件都换成次等货。
安排妥当之后,常书就开始添油加醋的给王立春和金豆讲两次下墓的经过,听到王立春大呼过瘾。
讲十八泥梨时,罗伯特也是听得时而吃惊,时而紧张。关于罗伯特拉裤子的事,常书只字未提,好歹保全了罗伯特的面子。
在王立春的要求下,我把独自去十字坟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了,没有常书说的精彩。即便我说的平淡,当提到启动千门鬼眼时,王立春和金豆还是非常震惊。
我们边吃边聊,一直到深夜才意犹未尽的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罗伯特去找他的朋友,说要引荐我们认识。常书和金豆去买车票和必需品。王立春带着我和老吕去见见那个能说会道的买卖家,本来常书嚷嚷着也要跟着去,但是王立春不待见他,没让他跟着。
我们三个来到潘家园,在与铺子隔着一条街的错对面,有一间稍小一些的店。起名“望古”,一般古玩店叫什么轩斋行等,而这个店名有些奇怪,单从字义上看不出门道。
我们刚进屋,就有一四十来岁的男人前来相迎。他中等身高,白净的皮肤有些发福,特别是啤酒肚挺大。但是腿又很细,整体来看,犹如筷子上插了一个肉丸子。他戴着一副墨镜,偏分的头发有些秃顶。身穿衬衫西裤,和那些个长衫大褂的古玩商相比显得有些独特。
他见我们进得屋来,满脸堆笑道:“春爷,哪阵香风把您吹来了”
说着给我们让座,我们坐下之后他提壶倒茶。
王立春:“也没什么事,就是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
买卖家笑着说:“那感情好啊,咱们这行全靠各路朋友赏碗饭吃。”
然后看了我和老吕一眼道:“您说的应该就是这二位吧”
说着就开始打量我和老吕,当看向我时,买卖家微微一笑:“这位小兄弟,咱们之前应该见过”
他的话说的我摸不着头脑,我总共来北京两次,加起来不到一星期。
我疑惑的说道:“我好像没什么印象。”
买卖家:“您是贵人多忘事啊”
说着,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鎏金大字写着“大成子”,下面是电话和铺子的地址。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和常书看老百姓追大框时,确实和他聊过几句。不过名片却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一片烟盒上写的几个字那么寒酸。
我:“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在安定门收片瓷儿散货,零碎的古玩的吗?”
大成子:“嗨,那都是过去了,在外面风吹日晒的还挣不了几个钱,现在有了铺子,谁还受那个罪再说了,外头已经很少出现榜眼货了。咱们上次见面的时候,正是巅峰时期,短短半年多,老百姓都知道古玩是好东西了,都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骗了去。
前段时间,我闲来无事,随朋友去陕西收货。要说前几年,谁家还没几样前朝的小玩意。可是现在,拆个房子恨不能每块砖都想卖个古董价。后来我看实在不行,就回北京干回老本行。不过在像以前那样捡落是不行了,只能开店。咱们这行啊,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虽然清苦,但也落个自在,您说是这个理不?”
王立春:“我听说你一条假龙内裤就卖了二十万,这还叫清苦?”
大成子:“您说的是这事儿啊不瞒您说,那是我找人演的一场戏。这不是小店刚开张嘛,我把之前收的那些个压箱底儿的都抖落出来,却没有一样能镇得住台面的。于是我就想了个办法,找人唱了出双簧,提高一下知名度,让别人知道我这里也有好货。现在竞争力太大,我这……”
刚说到这儿,他的电话响了。
大成子:“不好意思各位,你们先喝口茶,我接个电话就来。”
说完去书案旁接电话,由于相隔很近,而且他也不避讳,所以听得很清楚。
“这样啊,我暂时没空,有机会我会去的……”
接下来我没注意听,反正就是拒绝一个人的邀请之类的。一根烟的功夫之后,大成子回来了,边走边说:“让各位久等了,咱们聊到哪儿了?”
我说:“竞争力太大。”
大成子:“谁说不是呢,我这身打扮还有之前演的那出,都是希望大家能注意到我这小店,起码混个脸熟。”
我:“上次见到你,你不是说有路子吗?”
大成子又给我们加满水:“有是有,不过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上次见到您两位,对了,那位老弟怎么没来?”
我:“他临时有事。”
大成子做出一个遗憾的表情:“那真是不巧。”
接着话锋一转:“上次见到您二位,我就觉得你们不是普通人,所以说话时多少带点水分。现在都是邻居了,也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我只是小商小贩,收来东西之后,有人在我们手里收购,出的价格要高一些,当然,要求也更严格一些。有的时候我要是打了眼,说不定还会赔钱,所以说这碗饭不好吃。”
接着,我们又闲聊了一阵。大成子非要留我们吃饭,说进一步沟通感情,由于我们时间确实紧张,也就婉言拒绝了。
回到铺子,常书和金豆已经回来,一切安排妥当,晚上十点的车票,而且也和沙老海联系好了,他会派人接待。
常书问老吕:“罗伯特怎么办?”
老吕说,毕竟对他的底子不熟,所以不会告诉他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不过要跟他保持联系,他身上的线索不少,以后还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下午两点钟时,罗伯特回来,一脸的沮丧,看来事情没有办成。
我们告诉他,只是离开一段时间。罗伯特说,他能把日记上的血迹清除,不过得回国找专业人士才行。我有些犹豫,日记上的东西至关重要,交与刚认识的老外,我不放心。虽然一起历经生死,多少有些了解,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凡事都会留个心眼。
说真的,我有些讨厌自己的这种变化,这种想法让我感觉很累,但是又不能不这样做,任何的一个纰漏,都有可能酿成大错。
但是,如果直接拒绝他,又找不到很好的说辞。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常书搭着罗伯特的肩膀说道:“你这是在炫耀你们的科技吗?告诉你,我们中国同样能做到,要不咱比试比试。你拿一张我拿一张,谁的活漂亮谁清理剩余的。“
说完,不由分说的要过我手上的笔记,包括那张复印件。张常书把复印件抽出来,将剩余的笔记还给我,然后把复印件撕成两半,一半给罗伯特一半自己留下。
常书:“咱们先拿这张复印件做实验。”
罗伯特把半张复印件收好,说了句我肯定能赢。
这一刻,我很佩服常书的反应能力,简单的几句话,不但没有把日记交给罗伯特,还避免了尴尬。常书故意将复印件撕成两半,既是罗伯特想造假,也无法仿制出参差不齐的切口。如果他真的能将血迹去除,到时候摸清他的底细,再让他处理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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